周围的人说,天月这人不拘小节,暗里一听,就能知是讽刺。
玄亦有些不放心天月,召唤了一下侍女,却在天月那双带着怨怼的眸子的注视下,把未说的话语吞入肚中。
从“忠”与“贞”中,玄亦总觉得,自己对不起天月……于是,不断地忍耐退让。
酒桌上的谈话依旧,皇上笑着问,“适才你跟天月说了什么?”
玄亦微笑,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天月说想要快些举行婚礼……”
睁着眼说瞎话,换来的是天月阴狠的瞪视,玄亦当做没看见,继续扯谎,“看来天月不满了。”
皇上笑的也愉快,“可不是吗?这才等了多少天,就这么急了?好吧,会早些为你们举行婚礼。”
“谢父皇恩典。”语毕,捏了捏天月的手背,让天月也学着点儿,哪知……“砰”地一声,天月的身子倒在了酒桌上,桌上酒菜被震了一震,桌上杯盏中的酒液泛起微微的波澜。
天月……醉倒了,软趴趴了……玄亦抚额叹了一口气,把天月扶起来,打横抱住,玄亦跟皇上侃了两句,带着天月退下,独留下换上沉吟的视线。
玄亦带着天月回了东宫,天月的双眸紧阖,呼吸平缓,就好像是睡眠……
一个人能够堕落到什么程度,玄亦深有所感……天月与玄亦的成婚日子定下来后,天月酗酒酗的厉害,整日里昏昏沉沉的,从早闹到晚,面容日渐憔悴,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。
到了后来,酒精中毒……那种日日夜夜的阴暗,把自己关在一间小房子里的天月,就好像要与世隔绝一般。
那一日,玄亦不顾天月的意愿擅闯天月的卧室,脏污的房间,到处散乱的酒坛,一室的酒味,昏暗的房间,紧关的窗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