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什么哦,听到没有?”谢缘往他屁股上一拍,把桑意拍得抖了一抖。
桑意咕哝:“……你流氓。”
谢缘道:“哦。”
桑意继续咕哝:“我没听到。”
谢缘笑了,收回手揽住他的腰,就这样睡了。桑意被他箍得死紧,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时百般金蝉脱壳,钻拱了半天才溜下了床,早早御风过去了。谢缘被他吵醒了,起来睁眼一看时辰,发觉连天都还没亮,不由得轻轻叹息:“你这个人啊。”
桑意惦记着玩耍的事情,今天也不装着了,直接花了半个时辰去先生那儿考察完了所有今天的功课,捎带着让先生提前布置了作业,自己就地完成,之后就跟先生告了半天假。同班同学纷纷效仿,打起二十分精神来写功课,也都在正午之前完成了,而后赶去集合地点。
今天他们的玩耍项目是野炊和挖战壕打仗,桑意变了个桃枝做的小铲子早早挖好了,又在一边兴冲冲的造了个土灶。正挖得起劲儿时,他忽而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文弱温和的声音:“小郎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听年纪约莫是个二三十余的女子,不知怎的,桑意一听见这声音,心中隐约就浮现出了那女子的样貌:明艳婉转的模样,皮肤白净,穿一身深青色的衣裳,又惹眼又清冷。他抬头往上看过去,见到果真如此,心中也生出许多亲切感来,鬼使神差的,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。
他抬头看她:“我在挖壕沟,一会儿有小伙伴过来玩。”
那女子掩口笑了:“然而你挖得这样深,冻土滑腻,一会儿没有人来,你要怎样爬出去呢?”
桑意站在坑底,抬头目测了一下这个坑的高度,晓得自己其实原地一个助跑就能跳上去。或许是最近卖乖装傻习惯了,他也只是扮着孩童模样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啊,我忘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