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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头有了一个隐约的推测,又问道:“城……老爷他,也梦见了那个人的名字么?的确是叫青青么?”

“谁晓得是青青还是钦钦,总之是这么个叫法。”老管事满脸不赞同,见他神色阴郁,也晓得他的不痛快,于是将话题引向了一边,催他多吃菜。

桑意被喂得有点走不动路,漱口后与两老再唠了会儿嗑,这便出了门,准备边消食边想问题。走了大半个时辰,他揣着心里的疑问,从谢家府邸走到了城外的清修寺院,他犹豫片刻后,想到谢缘尚且没有传唤他,便转身走了。

然而,他调转脚步,正准备再走回去时,迎面却正好撞见了谢缘的轿子。他顿了顿,躬身行了礼,轿子中的人随后才撩起帘子看他、

谢缘问:“你来这干什么?”

桑意道:“散步,准备顺着护城河走一遭,再吊吊嗓子。”

谢缘从轿子上下来,身边没有带其他人。他对他勾了勾手:“过来,不用回去了,今晚歇在我这里。”

桑意前几天被弄出了心理阴影,脸色条件反射地就有些不好看。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是。”

却被谢缘察觉到了:“怎么,身体不舒服?”

“没有。”桑意只有顺着他的意,同他进了房。照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,照旧是一碗苦涩浓腥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