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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现在也会为谢缘的事这么操心了?我一直都很奇怪,他那样的人,除去一张脸能看以外,还能找出什么值得人追随的地方么?原来渤海那边的兵也是,你也是……

——不要怕,我刚刚说话是冲动了些,你过来,我们好好谈一谈。

像是情人,可又说不上有哪点奇怪。

想到这里,他心下掠过一个隐约的念头:以往的自己是被胁迫的——被胁迫着去见顾少桉,甚至为他办事,因此特意疏远了谢缘也不一定。

他既然爱谢缘,又为何纵容流言外泄,声称与他相看两厌呢?顾少桉与北诏流寇勾结,意在谋事,谢缘作为这一块的负责人,自然要成为他的眼中钉。而那时的自己,也许是为了避嫌,也许是为了帮谢缘探好路,于是也在顾少桉那边半推半就,转而对着自己的心上人演出“我不喜欢你”的戏码。

如今东窗事发,他虽然不知道以往的自己干过什么事,但是把柄说不定已经落在了别人手里,以至于顾氏胆敢在北疆直接动手杀人。谢缘这几天被关在九燕山,说不定也是因为他的事情影响。

桑意仔细思虑过后,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。事情环环相扣,他唯独缺一把钥匙:如果自己有把柄落在顾氏手中,那该是什么把柄呢?

少将军足不出户,这一世几乎不插手政事,家底清清白白,哪里来的气短之处,要如此与人虚与委蛇?

想不明白的他便不想。对他来说,这把钥匙无足轻重,他只需要弄清目前的处境便好。

“我想要……一碗刀削面,一勺醋两勺辣不加葱。”桑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