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缘摸他头的手转而往下,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是,把你丢回家中,锁起来再也不见人。”
临行前一晚,桑意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他申报的江陵,而是北疆。
“北疆?”桑意皱了皱眉。
谢缘道:“顾宰相上书说你身体不好,建议你不要走这么远山路去江陵,陛下便体察你,让你去北疆了。”
桑意沉默了片刻:“我本来……”
“本来什么?”谢缘问。
桑意却扁扁嘴:“也没什么,我比较喜欢江陵。”
在那里,你也比较容易想得起我。
然而这句话的言下之意,谢缘的确是不会听懂的了。
桑意对江陵熟悉,却不熟悉北疆,不得已只能央求谢缘给他传授经验,两个人在家中园林中边走边谈,从假山西面走到庭院东门,再往外一步就是街市,只能回头。
谢缘却道:“出去走走罢,去河边吹吹风。”
桑意便跟着出去了。这回出门他没有准备,穿的也是男装,谢缘与他并肩行走,晚间倒也没多少人注意。夜色浓重,两个人循着秦淮河畔的灯笼街慢慢往前,中途有一段不见灯火的地方,谢缘便伸手将他牵着,等到走过了也没有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