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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微凉,桑意适时翻了个身,往那手边蹭了一蹭,而后才睁开眼睛。

未语先笑,他带着鼻音小声问:“你回来啦。”

谢缘见他醒了,也就收回手,去了屏风一侧换衣。

“我一会儿有事出门,你若是不舒服,我唤几个人过来。”

桑意精神抖擞,裹着被子问:“你去哪儿?”

话出口了,他也不装病了,含蓄指出:“我想跟你一起去。”

他抬起头,这便望见谢缘换好衣服出来,神色有些古怪:“是一些老朋友聚会,寻常家宴,你不用去了。”

桑意继续问:“为什么家宴我不能去?”

谢缘没再管他,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旁人夫人会到场,劳请少将军顾及一下某的颜面。”

桑意“哦”了一声,倒真不再说话了。

谢缘收拾收拾便出了门,他前脚刚走,桑意后脚便跳下了床。

“疼——”脚沾地的一瞬间,他皱了皱眉,冷静地骂了声:“瓜皮城主。”

而后他雄赳赳、气昂昂地问了家中管事,得知了谢缘的去处是某个花楼,就在秦淮河畔,那边画舫由金陵几个权贵包圆了,是整个金陵最贵气的地方。声色犬马,去过便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