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逢服了两天药,脸色只比先前稍红润了些,但仍然没有醒来。
他的脉象平稳,无生命之忧,但手脚四肢甚至是脸,全是冰冷的,雀眠每次碰到,都不由胆战心惊。
到了夜晚,他都顾不上掩饰自己和秦雪逢之间的事了——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,再来欲盖弥彰也没意思。
他钻在秦雪逢被窝内,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暖暖这个人。
这样的睡眠绝对算不上舒服,雀眠每每到夜半才能入睡,早上醒来时,还会不小心被秦雪逢冻到。他只着一层薄薄里衣,整个人都扒在秦雪逢身上,被冷得时不时发抖。
老爷回来了……还是比被子冷呀。
雀眠总这样想着,抬着头,从一片黑暗之中看秦雪逢的脸。
先前总打着的离开的主意,到了这一刻,全部烟消云散了,他半点也想不起来。
到了第三日,派出去的人总算把邻城的那位名医请了过来。带头的是秦雪逢先前那名随从,管家的儿子,据说用了好大一笔钱,才将人请动。
名医诊断了整整一刻,开了一张药方,命他们一一抓来,又让人将秦雪逢的衣服脱干净了,他要以针逼毒。
雀眠对医理一窍不通,逼毒之时,也只能在门外等着。
边等,边把脑袋往窗户那儿探,恨不得隔着窗纸看看里面的进展。
秦雪逢的那名随从也站在他身后,面色沉着。管家揪着儿子的衣服,额角冒汗,一连说了好几句话,雀眠没仔细听,没听清,再回头一看,那名随从却已经皱起了眉头,低声训斥管家道:“爹,你别说了。”
管家:“你胳膊肘往外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