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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碌过后回了家,见不到令自己高兴的脸,他可是要生气的。

就寝之前,他又将那幅画拿出来看了看,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。

雀眠第二天起床的时间是嫁到秦府以来最早的一次,急匆匆地整备好了几次,便坐上了归家的马车。

他穿了整洁的衣裳,黑发也束得整整齐齐,整个人精神抖擞。

美中不足的是,秦雪逢的随从就坐在他身边,那气势仿佛要将他冻伤。他每次一想到娘亲和哥哥觉得开心了,就会突然被吓到,无辜地往马车边角坐。

好不容易到了家,他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就去拍门。他家的院子简单朴素,木门上还有他曾经画的一只小燕子,敲门声传到院子内,没一会儿,他便听见母亲的声音:“谁呀?”

雀眠喜不自禁,大声回答:“娘!是我!”

他这回来得突然,还未向家中打招呼,母亲意想不到,及时开了门。

母子二人一开门就肉麻地抱了又抱,雀眠连忙问:“大哥的病如何了!”

“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“那为什么大哥一直不给我寄信呀,”雀眠嘟囔一声,母亲身体略微僵了僵,好在他很快岔开了话题,又警惕地问,“死老头子不在吧?”

母亲摸摸他的头:“你爹出去喝酒了。”

雀眠的父亲是个独断专行的死老头,前几年家里的小铺子被他经营不善关掉了之后,他就成天窝在家中,指着大儿子赚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