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板娘疑惑地皱起眉,刃唯连忙说:“您记错了。”
从兜里摸出一包国烟,老板娘取桌上的火柴,轻划出攒动小苗,再将烟分了一根与刃唯。
刃唯面相看着小,肤白水灵的,老板娘越看越稀罕,忽然注意到他眉心一道浅淡的疤痕,不自觉靠近了些去瞧。
刃唯见她凑近,也极为乖巧地把额前零碎的发拨开,小声说:“我父母说,我小时候摔过跤,所以有……”
老板娘深吸一口烟,拿眼尾睨他:“弟弟,你不是本地人吧?”
“啊?我是本地人,生在城西长在城南的。除了每一年放假会回祖上的县城里玩半把个月……为什么说我不是本地人?”刃唯疑惑道。
我家院儿里的歪脖子树都是我栽的。
水池里扑腾的小鱼是我养的。
连家里酒店顺带来的男朋友都是看着我长大的!
“你这是阴阳眼,你爸妈没提醒过你?”老板娘用指腹轻轻摸弄他眉间那块小疤,“我问你,你生下来哭不哭?有梦见过自己的死亡吗?”
刃唯说:“好像……在我很小的时候,我家里人是说过我生下来不哭的。当时医院接生的护士都吓坏了,赶紧打我,我双颊憋得通红,根本就不哭。后来我姐来抱我,我看着我姐就嗷嗷地叫,我家里人说我从小就怵我姐。”
至于梦见自己死亡……有。
为了成景廷去探访前两世的回忆时,他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死状。无一例外,都不得善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