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严鸿声把金丝边眼镜收入衣兜,“后天的年会,他会来吗?”
“来吧,但他不爱跟别人讲话。”刃唯耸肩,“我尽量劝劝他。”
说完,严鸿声道过别,上了自己的商务车。
严鸿声这么大一个二代,乘辆埃尔法就来了,刃唯心想还挺低调,一低头看到那“xa00000”的牌照,无语了。果然,市里圈内的年轻少爷们,还是谁都改不了高调的性子。
五个0不好啊,都调侃着喊“灵车”。
这是在祝自己寿比昙花啊。
刃唯动动嘴唇,没说话。
下午,刃唯去了一趟河边,找到那个堆鹅卵石的老地方,蹲下来,掏出自写好的白纸准备给成景廷烧。
白纸上边儿就一个字:在?
眼看着白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,刃唯的手机微信也响了,成景廷回复的。
——在。
——亲什么事?
刃唯回复:
——你怎么活得跟淘宝客服似的!你上网乱查什么了?不能这么喊!
手机又一震动,成景廷发来一排竖线,刃唯看懂了,是表达“很无语,落黑线”了。刃唯笑得不行,也觉得自己烧个“在?”像有毛病。
——后天有酒店业年会,你去吗?
——可以去吗?
刃唯捧着手机,心脏砰砰直跳。他知道成景廷去得可能艰难,但还是想问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