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母眼尖,在他扭头时看到他后脖颈画的“画符”,摸上去,“唯唯,你这是什么?”
“嗯?还有?”刃唯停下动作,伸手去摸自己后脖颈,只觉得烫烫的。
这不是挺早之前就已经洗掉色了吗……
怎么还有?
“纹身贴,”刃唯动动脖子,安抚地握住刃母的手,“妈您放心,我等会儿就去洗了。”
“看着不像,”刃母认真道,“有什么事儿,一定要给爸妈说。”
刃唯边摸边发愣,听到刃母如此说,连忙道:“好,您放心。”
看儿子进房间休息后,刃母站在玄关处,一直盯着门口,过了好久才离去。
正月初三,刃唯掰着手指头数时间。
正月初四,电视塔的外景大led屏幕上已开始为明日的费尔曼烟花活动造势,广告轮流播放二十四小时,“fearan”标识的大红色光辉夺目,刃唯远远地站在对面建筑顶楼望着,心中说不出的感慨。
谁能想到,自己的家业曾经是男朋友的。
中间虽然已隔近百年,但那种亲密感是与生俱来,就像一家人。
他从大厦楼顶下来,路过有无数小型工作室的一层楼,再乘电梯下去,一路看见不少人或开怀大笑,或紧缩眉头,千人千面,各有各的欢喜,各有各的烦忧。
对啊,热闹与行色匆匆,这才应该是人间独有的烟火气……x酒店之前的那些客人,安静又空洞,自己怎么没早点察觉?
刃唯转念一想,可是察觉了又怎么样,谁叫自己第一眼就喜欢成景廷了。
他说得对,这不是一见钟情。这叫“起死回生”,叫爱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