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唯不由得问:“对,我应该是不可以知道的。这样没关系吗?”
成景廷的表情似笑非笑,“那又怎样。”
沉默一阵。
刃唯步子迈得小,还是被成景廷半抱半拉地上了那看起来随时轰然倒塌的楼梯。再往上,就是他们曾经待过的起居室。
门框上的墙纸卷起边角,过去颇为昂贵的地毯已被灰尘覆盖得看不出原来的花纹。房间里两个大衣柜正敞开着,里面一扇琉璃棱镜,正对着两米宽的欧式涡卷大床。
刃唯发愣似地站在门口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感觉又来了。
他十分地确定,这个地方自己来过……甚至是生活过。
成景廷看刃唯发愣,熟练地走到床边,弯腰掀起巾布覆盖的陶瓷盒,轻轻将其打开。
他的眼神中敲开一层冰。
刃唯的脚像不是自己的,往前走一步,在成景廷沉默时,张开手臂环住他的后腰。
他不觉得今夜遇到的是灵异事件,这明明是童话。
成景廷不是十恶不赦的鬼,而是他的王子——这么说难免有些恶俗,但刃唯真是这么想的。
千千万万种缘分,怎么他就偏偏遇到了这一个。
“软戒是我送给你的,它应该在你手上。”成景廷凝目望着刃唯,语气平平淡淡,却藏了不少心事,“本以为它能物归原主,没想到还是要说再见了。”
“你这么看重它,”刃唯被看得面红耳赤,“我一定会把它买回来。”
他在腿侧不断攥紧又放松的握拳动作躲不开成景廷的眼,成景廷将他作乱的手捉住,掰开,再吻了吻他的食指指尖,低低地笑:“不瞒你说,这么多年过去,你的性格变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