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景廷发来消息问他,你在哪里。
刃唯也不矫情,发了坐标过去。
那天,是成景廷第一次走了那么远的路来接他,还是大白天。
已至十二月,城市开始飘雪,午后新雪初化,暖融融的阳光来得吝啬,往往只出现几分钟。
成景廷刚走出酒店那一道长长的窄路,拐入路口,就看见刃唯捧着两个碗,站在红绿灯下。
他双颊通红,一副收获意外之喜的表情,张口想讲话,吐出一圈圈白雾。
成景廷想起以前自己和刃唯在费尔曼塔楼上抽烟的场景——
刃唯披一身藏蓝鹤氅,指尖细白修长,唇瓣开合,总让自己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。
刃唯老远看到成景廷走过来,激动地跑上前,忍住想上蹿下跳的得瑟劲儿,伸手去摸摸成景廷的衣服袖子,心疼道:“你怎么穿这么薄就出来了?”
他说着去取自己的围巾,“来,你带这个,不然冷……本来手就冻,还自己不注意保暖。”
因为身高毕竟差了一截儿,刃唯只得踮脚,又轻轻用手腕将成景廷的脖颈往下压点儿,后者也十分配合地放低了海拔。
刃唯看他淡定自如,耳朵却红得不行,忍住发笑的冲动……成景廷也会害羞。
将围巾给成景廷带上,刃唯特认真地系了个结,把成景廷原本裸露的脖颈裹得严严实实。
他低头,开始说:“寒从脚下起,你也少穿皮鞋出门,容易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