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懒人沙发到直饮机的距离不过几个跨步,刃唯没注意看脚下,低头就被乱扔的抱枕绊了一跤,没摔下去。他捏着腰站直,无意识地瞟了一眼窗边,风声实在是太大了。
然后,他在窗帘下看到一双脚。
穿着黑皮鞋的脚。
再一眨眼,那双脚不见了。
“咕噜——”刃唯听见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。
他背脊发凉,猛地转身贴到衣柜上,又感觉衣柜里藏了人似的,瞪大眼看着那处。刃唯不是多磨叽的人,抓起羽绒服往身上一套,开门就闷声往外走。
还没忘了拿一杯朱古力。
他飞速下楼的声音惊动了在客厅里阅报的刃镇烽。
刃镇烽皱眉,看了一眼刃唯脚上穿的x酒店拖鞋,怒道:“小子!你去哪儿?”
“爸,我,我出门走走……”刃唯已经在家里呆不下去了,“您要跟我一起吗?我觉得家里太冷了,您跟我出去吃个饭吧。”
“小张,把暖气调高点。”刃镇烽二话不说给保姆间打了个电话,利索挂断,一指自己身边的沙发,“坐。”
刃唯不得不坐。
“下个周开始,给我当司机吧,一个月算你五千,”刃镇烽假装看报纸,余光却在偷偷瞟儿子的表情,如今刃唯被吓得脸色苍白,战战兢兢的,刃镇烽还以为是儿子终于知道怕自己了,沾沾自喜道:“你别那么紧张,你爹又不吃了你。”
“五千?!”刃唯回过神,“我不去。”
刃镇烽将报纸合上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