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他不敢出门也不可能跳楼,哪儿都去不了。
在没能确定危险不危险的情况下,更不可能喊哥们儿来打探情况,万一是送死?
“你在哪儿呢?不在酒店?”
“不在。”
刃唯蒙着被褥,声音软绵绵的:“你还能去哪儿啦。”
“回家。”
成景廷想说自己傍晚之后其实去了趟费尔曼,但苦于进不去,只得在门口站了近半个小时。
哪怕没有人能看见他。
人来人往,他像个透明物——存于落日余晖中的黄黑色燕尾蝶。
“你家在哪?”
“附近,”成景廷说,“星京东路。”
“哇,费尔曼也在星京东路,那儿地段很好啊,特别贵,”刃唯勉强笑笑,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放松些,一来二去他都快忘记成景廷是个大老板了,“第一次听你说回家。”
“嗯,快睡吧。”成景廷咳嗽一声。
刃唯像听到外界有什么响动,迅速探头出来紧张地东望望西望望。成景廷听见那头被子窸窣声,安慰道:“你先睡,我叫几位酒店的安保上来守你的夜。”
这句话说完,刃唯总算放心不少,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刃唯不可能说你守着我才放心,心想成景廷上了一天班也累,说:“那睡了吧,你明天早点来酒店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成景廷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