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刃唯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。
成景廷说,西方一名伯爵受命征讨其他国家,在获胜之时谣言四起,传他已经战死沙场。于是,他妻子含泪自杀。班师回国的他只看到妻子的尸体。
牧师说,自杀死的人不能上天堂,只能去地狱。
“后来,他愤怒地问责上帝,”成景廷喘着气,声音沙哑,“为何我一生为正义而战,却沦落这种结局?”
刃唯被他周身寒气吓坏了,也不敢动。
他发烫的手捧着冷不掉的热饮,吹开褶皱,认真接话:“然后呢?”
“他用剑刺穿了十字架上的上帝,”成景廷说,“从此他成了魔鬼。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x酒店大堂的射灯渐渐暗下,建筑物外是逐渐瓢泼的大雨。
黑夜如墨,沉闷的气氛将周遭包裹得窒息。
成景廷低头,在黑暗中窥视刃唯发愣的眼,再轻轻地,在他唇畔落了一个吻。
对,关灯就是想要亲你,你要记住。
成景廷伸手,冰凉触感拂过刃唯的耳畔,最后落到那枚吻痕上。刃唯不禁一缩脖子。这只手的感觉如此熟悉,似蛇似冰,只需要一用力,就能将他的颈项掐个粉碎。
指腹轻揉一阵——成景廷的喉间压抑不住长长的叹息。
而后,刃唯只见更衣室房门大开,有光芒从外透入,自己身前已空无一人。
成景廷不见踪影。
回房间之后,刃唯一直摸着自己唇角,满心不可置信。虽说他早有把握,但没想到成景廷半点不忸怩,说亲就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