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车,两个人在后座,隔一道中央扶手。
刃唯拧开一瓶可乐灌下去几口,舔舔唇角。车行至半途,刃唯用余光看见成景廷一直在玩儿手上的小火机,顺嘴提了句:“酒店里禁烟哦。”
成景廷皱眉道:“禁烟?”
“嗯,整个酒店就是老古董,开不起那个玩笑。”刃唯说着,摊开掌心,想仔细看看成景廷玩儿的是个什么火机。
他动作大了点,再加上车身抖动,那只小貔貅便从衣兜里滚落到座位上。刃唯不想让成景廷知道自己随身带着这东西,急忙趁成景廷不注意,将貔貅塞回去,脸红道:“我想看看。可以吗?”
成景廷把打火机放在他手里。
这是一枚年代久远的火机,刃唯看得出来。机身包银,表面还浅浅地刻着一条腾龙,特别像最后一面黄龙旗的纹样。
看刃唯想打燃,成景廷提醒道:“要用打火石和油。”
刃唯失望地“哦”了声,把这宝贝交还给成景廷,他想了想,还是再提醒一遍:“真的不可以抽烟,你没带烟吧?”
成景廷肯定不能把自己兜里百年前买的哈德门拿出来吓唬人,只能摇摇头。
过会儿,原本沉默寡言的成景廷还是没忍住杠一句:“以前都不禁烟。”
刃唯在这种原则问题上,采取了绝不退让的态度:“禁烟的。”
成景廷没吭声了。
以前确实不禁烟……八角大堂走进去就是茉莉酒廊,三两客人执杯饮酒,听会儿西洋乐都是潮流。那会儿女人抽烟代表地位,有颇多绅士愿为她们点烟,看那些姣好面容隐约于白雾之中。
商务车停在费尔曼酒店门口,成景廷率先下车,去给刃唯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