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手指在书案上敲击着,他其实已经烦躁得想要直接把王崧拖下去砍了。可是不行,他不是昏君,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砍了大臣。
“爱卿可知道……逍遥散?”
王崧点了点头:“臣知道。”
“哦?”
“听说也是道士炼丹制出来的,但与五石散不同,乃是取自花木之精华,可让人脱去凡蜕,飘飘欲仙。”
“你可用过?”
“臣没有,臣乃是儒门弟子,不信这丹药之物。”
“但你那些学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啊。他们说,你这个老实在香炉中点燃逍遥散,让他们不知不觉可就是着了道。”
“啊?”王崧茫然,“臣为何要做这种……什么叫着了道?”
皇帝不说话了,对下首坐着的两位大臣使了个眼色。邓艾老头早就忍不住了,歪头笑着对王崧拱了拱手:“老朽佩服啊,王大人,您这是真能装啊。”
“邓老大人,您这是何意?”王崧皱眉,“即便您年老德高,构陷同僚,也太过分了些。”
“我构陷?您那些学生们说得明明白白,这是人证。从你家的别院里搜出来成箱成箱的逍遥散那是物证,您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“我的别院?下官家中虽然算不上清贫,但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,在开阳哪里置办得起别院,邓大人这是在说笑吧?”
“云庆县伏兔山作阳村的别院,难道不是王大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