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水路旱路的,说得南宫甜有点迷茫,等她反应过来再看楚远岚已经没了踪影,顿时气得苹果脸真成了大苹果,不,都是蛇果了,紫红紫红的。
“胡洛,到了里头若是遇见你们南宫师伯,躲着点。”胡洛正在跟顾小九说话,突然耳中传来了楚远岚的传音,他神色未变,只是将头微撇,又轻点两下。
南宫甜和他们师父这事,他们也早就知道了。行云宗盛传的两大瞎,一个就是南宫师伯,二则是楚家。
“师兄,怎么了?”顾小九靠过来,肩膀挤着胡洛的肩膀,两个人贴得紧紧的。
胡洛抬手,在掌心上写了“南宫”二子,不用多说别的,顾小九立刻就明白了。
“真是有病,之前把宝贝当废品,如今发现宝贝是宝贝了,就又贴上来了,却也不顾宝贝已经有主了。”
“慎言!”一个宗门里的,谁不知道谁啊?说到这地步已经跟指名道姓无异了。
顾小九吐吐舌头;“师兄,你到这里也还要戴着面具啊?”
胡洛原本是不戴面具的,丑就丑,他固然自卑,但还没卑到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。人们的惊惧、厌恶和怜悯他已经习惯了,且还有些赌气的意思在里边——你们不是觉得我这脸丑吗?那我就丑给你们看!
所以,那些少得可怜的平常心才会那么珍惜。比如师父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,他看他,或者看旁人都是一个样子。
胡洛猜测,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师父都左琊的别样心思的,因为只有看着左琊的时候,他的眼神才不同,不管那是一头狮子,还是后来的金毛狮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