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乱七八糟,”长安伯瞅了一眼,就笑开了:“这是你自己想的?”
章武候没给皇帝背锅,直言道:“不是,别人说的。”
“嘿,这人肯定是个光棍,”长安伯直笑:“要不就是光棍很多年。”
章武候想了想,这话还真是准,赶忙追问:“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不妥的地方多了去了,”皇帝在西北的心腹班子里,长安伯是年纪最小的,但说起风月之来,却是头一个精通:“你想了那么多,却独独将最重要的给忘了。”
章武候虚心请教:“怎么说?”
“岳父岳母啊,”长安伯拿扇子敲敲桌子,恨铁不成钢:“你这头打的再火热,人家找个媒人将女儿另嫁,或者是咬死了不认,你能怎么着?”
也是,章武候心道,皇帝是天子,当然不需要太过计较岳家态度,他可就不成了。
“假使女儿愿意,他们总不会太过反对,非要棒打鸳鸯吧?”
“为什么不反对?”长安伯看他一看,撇撇嘴:“你当你天下第一出色,谁都想叫你做东床快婿呢!”
章武候年轻有为,深得皇帝信任,母亲性情也温柔,这些年来说媒的还真不少,这会儿听长安伯这么贬低自己,立马不乐意了。
“怎么,”他板着脸道:“难道我很差劲吗?”
“来来来,咱们慢慢捋,”长安伯喝一口茶,慢悠悠道:“你对心上人这么上心,想了这么多法子,也就是说,人家自己家世也不弱,最起码……你是拿捏不了的,是不是?”
方兰蕊之父方良是清流文臣,官居正议大夫,说起家世底蕴,还真不输章武候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