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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休想!”萧红屿厉声道:“你这一生一世都得困在我身边,还想什么别的美事?”

困在他身边?夏云初唇边浮起惨笑:“是困在你乌衣教刑室里,还是……你床上?”

萧红屿窒住了,半晌冷笑一声:“哪里都一样。有区别吗?”

夏云初唇边的笑,仍是漂浮着,悠悠看了看他胸前血迹淋漓的伤口处纱布:“萧红屿……以你这样,还能掳了我去?”

萧红屿头脑也是渐渐昏沉,方才得知水行舟因练了这假经,竟会导致毙命,自己这数月来一番心血,没料也是成了陆行风手中一颗棋子,反害了自己恩人,心中早已混乱无比,如何不悔恨惊恼?

再听夏云初一番言语,心头惊怒齐起,再也忍耐不住。狠狠用力一推,将夏云初推倒在地,死命将身子压了上去:“你倒看看我这样,能不能掳了你?”不顾自己伤口用力会否进裂,右手大力一扣,将夏云初双手已抓牢缚在头顶。

夏云初身子一僵,不自控地战栗起来。日前为抵抗情欲时,大腿上自己划伤之处被他一压,痛得钻心。

方才用尽心力演戏,为了什么,似乎自己也是不知。可此刻终于木木的灰了心,只觉再不想费力挣扎……从始至终,自己又何时逃得过他的掌心?

不,不光他,是逃不出这些人的掌心……

静等半晌,身上却无动静,紧箍住他手腕的那只手,也渐渐放了轻。

两人躺在这半身高草丛间,风声过耳,天地间,仿佛只剩了他二人。

萧红屿静静看着身下那人,忘了再有动作。夏云初的眼睛虽迷茫大睁着,却绕过他肩头望向某处不知名所在,并不真的看他。那痴痴眼光,让他心寒,更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