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也说了,我只是排名很靠后的第九位猎人而已。"莫飞懒洋洋收回了手腕。
"我只知道,三号昨天到我这里喝酒的时候,告诉我说,假如让他在猎人名单里挑几个人来对打,他最不愿意遇见的名单里,排在第二的,就是你。"调酒师哼了一声。
"三号也在这里吗?"皱眉想着,莫飞叹气,那个擅长邪恶的蛊惑术的家伙,每次对着自己一眨巴他那细眼睛,他就想昏。
"明明是我不想遇见他好不好?"他喃喃道。
"别转话题!"瞪他一眼,调酒师重手重脚帮他包扎好伤口:"你还没说怎么搞得这么狼狈。"
"我自己割的。"
看着他严肃的脸,吧台对面的人哑然。
"理由?"
"压力大,所以自虐来解压"正色回答,莫飞一脸一本正经。
看着调酒师青白变幻的脸色,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。翻身跳下椅子,他抢过手边剩下的大半瓶红酒,飞身向酒吧的门口跑去。"联盟没什么消息要你通知吧?没有的话,我可走了!"
"你去死!"身后的调酒师怒气冲冲扔来一个空酒瓶:"联盟叫你赶快把你的猎物囫囵打包交回去,不过看你这伤残人士的衰样,一定交不出一根毛来!"
推开暂住的那间屋子,莫飞的唇边,忽然露出一抹笑意。其实应该陔反驳一下那个贪财的小气鬼调酒师的,谁说他交不出一根毛来?这屋子里,明明有一厨房鸡毛。
不大的屋子里,似乎还有着几天前温暖的气息。奇怪,那明明是一个动不动就浑身冰冷的吸血鬼,怎么会给这间屋子带来曾经温暖的感觉呢?就如同现在,依然暖意流动,完全不同于拥挤的街道中,人潮笑闹却依然寂寞。
举手拉住窗帘,他微微一笑:马上太阳就该升起来了,已经是新的一天,更是新的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