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又小心翼翼的擦。
沈复却忽的伸手,臂上用力,将她拉到了怀里。
钟意吃了一惊:“你做什么?”
话刚说完,嘴唇却被他含住了。
夏日里光线灼热,人心也浮躁了,即便是寡言少语,清冷沉默的沈复,也不例外。
那盏酸梅汤被冷落了,静静搁置在那儿,里头的冰都化没了,也没人再喝一口。
玉夏顶着太阳回去,还没进门,便听见里边动静了,玉秋正守在外边,二人对视一眼,齐齐红了脸,坐在台阶上将那盏酸梅汤分了,又低下头,看树下一行蚂蚁搬家。
……
去岁十一月,侯君集造反事发,皇帝令将其下狱,明正典刑。
这事牵扯极大,京中好些人家都受了牵连,你扯我,我扯你,一直到今年冬天,都还没结束,钟意人在府中,便听闻哪家又被问罪,哪家又被削爵。
她问沈复:“这人心惶惶的,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”
因这缘故,京中宴饮嫁娶都淡了许多,唯恐今日定了亲事,明日对方被问罪,受到牵连。
“别人也就罢了,侯君集却是同陛下一起打过天下的人,军中根基深厚,人脉颇广,”沈复倒也理解,同她解释道:“陛下少不得要格外谨慎,杀一儆百。”
“我听说,好像还牵连到皇子了,不知是太上皇的,还是陛下的。”钟意悄声道:“都说是因这缘故,陛下才叫秦王主审此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