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意嗅到他身上酒气,赶他去洗漱:“又去哪儿喝酒了?”
“是有点,”李政在自己身上闻了闻,又道:“舅舅设宴,不好不去。”
何家?
钟意心中一动,顺嘴多问了句:“设宴请你做什么?”
李政正解腰带,闻言扭头看她,笑道:“我要说了,你可别恼。”
钟意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“不说了,”李政将外袍脱了,神情促狭:“我要说了,今晚恐怕上不了床。”
“不说就不说,”钟意心里有些气,道:“我还懒得听呢。”
“小醋包,”李政低下头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道:“想听我说好听的,自己却半句都不肯讲。”
钟意有些羞窘,又开不了口,伸手在他衣袖上扯了扯,看着他不说话。
“怕了你了,”李政将她往怀里抱了抱,在她耳边道:“他们想嫁女儿给我,我没要。好了,就这些。”
钟意耳根一热,脸也烫了起来:“何家未嫁的女儿,也只有嘉德县主一个,他们想把她嫁给你做侧妃?”
“唔,”李政道:“是这样的。”
他这样漫不经心,连解释的话都是三言两语,钟意的心却倏然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