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我想了想,“我们这种地方?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少爷。”吉墨接着摆着那张面瘫脸,“您觉得,咱们这里,和外面没有什么不同吗?”
我很认真地想了想。“有吗?”
“少爷啊,你再想想,外面街上那些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男人,和咱们这断袖楼里天黑才打开门迎客的男人,真的没有什么一点不同吗?”
我再仔细想了想,终于恍然明朗。 对上小屁孩循循善诱又期待的眼光,我郑重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!”
“是吧,总是大大不同的吧。”
想通了这个道理,我心里觉得有点酸酸的。“吉墨,他们……说起来,好可怜哦。”
微微一顿,吉墨柔和地看看我:“其实也没有啦。你爹对他们很好,衣食无忧,不会受人歧视冷眼,对很多人来说,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呢。”
咿?我爹有对那么多人好吗?
我忧心忡忡地摇摇头,还是禁不住对那些男人的同情。
吉墨儿沉默了。屋子里静静的,细细的檀香点起来,袅袅的烟在床边盘旋,柔和香甜。
我想了又想,终于还是忍不住:“外面的那些男人,比咱们楼里的人丑那么多,真的不可怜吗?他们不会很自卑,很消沉,觉得人生了无生趣,时不时地想去撞墙了结生命吗?”
(﹀_﹀" )……吉墨晃了晃,漂亮的小额头上青筋暴起来,似乎很用力才稳住心神。
“少爷,我错了。我不该期待你自己想出答案的。……”
天彻底黑了,我有点儿困,朦胧中似乎看到吉墨弯腰挑暗了灯花,悄悄掩上门,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