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皇帝还没去呢,你就急着宣扬,是在盼皇帝死吗?
延平郡公与许国公等几家的遭遇明晃晃的在那儿摆着,这位天子的心肠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孱弱而变软,反倒因为时间走到了尽头,而愈加冷硬。
没人愿意在这个关头,冒头去触他霉头。
当然,也没人敢。
长安便在这样诡异的宁静之中,进入了五月。
……
谢华琅有孕快三个月了,倒没像卢氏说的那样不适,晨起时也不觉得恶心,只是口味上有些改变,摸不着规律,今日想吃这个,明日想吃那个,总没个定性。
好在她身处皇宫,总能得到满足。
顾景阳每日给她诊脉,从无错漏,也说孩子很好,口味改变并无异常。
这日午后,谢华琅午歇之后起身,不知怎么,忽然间想吃桑葚了,那深紫色到发黑的果子在她脑海中打转,馋的口水都要往外淌。
现下是五月,桑葚虽结出来了,果子怕也还是青的,入口能酸倒牙。
再则,这种养蚕副产品伴随而生的果子,也不是很得长安贵妇的喜欢,也没人专门去操持这个。
即便是谢华琅,也是忽然间生了想吃的念头,往常年可没有这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