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嘉在外应了一声,不需他再吩咐,便领了几个宫人,备了温水巾栉入内。
谢华琅尚且处于绝望之中,人歪在塌上,像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瘫痪患者。
顾景阳见她如此,便不忍心了,低头亲了亲她,道:“枝枝别这样,你不高兴,郎君心里也闷闷的。”
谢华琅歪过头去看他,试探着问:“那我们能老老实实睡觉,多余的什么都不干吗?”
顾景阳摇头道:“那当然不可以。”
谢华琅生无可恋的瘫回去了。
勉强洗漱过后,内殿里便只留了他们两个人,帷幔放下后,帐内气氛便暧昧起来。
谢华琅有点不自在,蜷到被窝里边去,没话找话道:“九郎,咱们说说话吧。”
顾景阳只着中衣,衣襟略微有些松,隐约能瞧见里边锁骨,他在床榻外侧躺下,应道:“枝枝想说什么?”
谢华琅跟条被风干了的咸鱼似的,在被窝里踌躇了老半天,都没想起来该说什么才好,索性破罐子破摔,主动控诉道:“九郎,你变了!”
顾景阳道:“哪里变了?”
“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,刚认识的时候,真是风霜高洁,雅正端方,我偷偷亲你一口,你那个神情哦,活像是被无赖玷污了的良家女子。”
谢华琅越想越觉得怀念,偷偷蹬他一脚泄愤:“现在呢,居然学会调戏良家女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