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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是生产时落了病根,后来又不仔细,才生了这场病,”临安长公主心如刀绞,守在女儿床前,垂泪道:“兰汀还小,她若真出了事,可叫我,叫兰汀怎么办才好!”

卢氏见状,免不得要宽慰她几句,略说了会儿,又往内侍去见淑嘉县主。

这个儿媳妇刚进门时,卢氏并不喜欢,但不管怎么说,也一起生活了这些年,又有新生的孙女在,见她现下情状,心中不免有些伤怀,温言劝慰几句,见她面露疲惫,才起身离去。

第二日清晨,谢华琅去向母亲请安,卢氏便同她说起此事。

“太医们说的很含糊,怕是真的不太好,”卢氏叹口气,拉住女儿手,道:“总归也是你嫂嫂,去看看她吧。”

谢家之中,没有人比谢华琅更知道此事缘由了,她心中的沉重感怀,也并不比卢氏少。

那不仅仅是淑嘉县主,更是曾经位登九五的郑后,尽管不和,尽管生过龃龉,她也仍旧是顾景阳的母亲。

“知道了,”谢华琅在心里长叹一声,应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
……

淑嘉县主是临安长公主的长女,现下她病的严重,太医诊脉之后,话都说的含糊,临安长公主哪里能不忧心?

早从几日前,她便在淑嘉县主院中住下,就近照看女儿。

谢华琅去的也巧,临安长公主正去瞧着仆婢煎药,内室中便只有淑嘉县主在,仆婢引着她入内,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