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阳将她扶住,没有言语,谢华琅却想起正事来了,略微构思一下言辞,将先前谢朗说的那些说与他听。
顾景阳少见的表露出些许讶异,怔楞一会儿,方才握住她手,低问道:“枝枝,这是你自己想到的吗?”
“不是我,”这没什么不好说的,谢华琅也不瞒他,坦诚道:“是我三哥,我觉得或许有些道理,便来说与你听。”
如同谢华琅一般,顾景阳也有些豁然开朗之感,有些欣赏的笑道:“你这个三哥,倒是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地方,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准确,却也开辟了另一条思路。”
谢华琅凑过脸去,细细打量他面上神情,试探着问道:“郎君,你没有怀疑过我,又或者是谢家吗?”
顾景阳诚恳的注视着她,道:“真的没有。”
“枝枝品性如何,我是了解的,虽然偶尔也爱胡闹,但并非贪慕名利之人,谢家家风清正,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。”
他目光温煦,语气怜惜:“那日你在猎场受伤,痛的脸都白了,我见后何等心疼,恨不能以身替之,你父母待你亲近,兄长也爱护幼妹,推己及人,如何能忍心对你下手呢。”
“对不住,郎君,”谢华琅听他说的真挚,深觉自己不该问的:“我不是信不过你,你明白的。”
“你我之间,不必说这样拘束的话。”顾景阳微露笑意,手掌抚了抚她面颊,道:“枝枝若是真的怀疑,便不会问了。”
谢华琅心中一甜,凑过去在他脸上连连“啾”了几下,撒娇道:“郎君真好!”
她既然进了宫,虽不打算留宿,却也不至于匆匆离去,现下正是上午,自然要留下用午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