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便是楼阁,他拉着她一道过去,落座后道:“枝枝,你怎么了?我总觉得你今日不太对劲。”
谢华琅便将今日之事同他讲了,末了又闷闷道:“我心疼阿莹姐姐。”
顾景阳听罢,反倒微微一笑:“我倒觉得,你是杞人忧天。”
谢华琅道:“怎么说?”
“我听你那样讲,便知你的阿莹姐姐心性坚韧,远非常人可比,”顾景阳道:“内心强大的人,在哪里都会过的很好,你怎么知道,来日等着她的,不是另一种圆满?”
……
永仪侯自去寻谢偃、谢令,林崇便留下同谢莹说话。
他不是爱言谈的人,很少主动开口,说了一句‘对不住’之后,便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谢莹更不是爱没话找话的人,同样回了句‘无妨’,也不再言语,只静默缓行。
若非因相处时太过淡淡,远远望过去,倒像是一双眷侣。
谢家祖籍南方,府中多有花木,夏日里正是繁茂,金丝海棠开的繁盛,被仆从摆在台上,架的很高,那枝干斜溢,眼见就要拨到谢莹发上步摇,她正待伸手去挑开,林崇却先一步代劳了。
她温和的道了句:“多谢。”
林崇却摘了一朵金丝海棠,轻轻簪入她发间:“很好看。”
“好看的不一定合适。”谢莹淡淡一笑,道:“金丝海棠太过耀眼,容易叫人显得暗淡,芍药牡丹蔷薇朵,都向千官帽上开。反倒是郎君,用起来更得宜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