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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于闺中女子而言,却是极为大胆奔放了。

饶是延秀有意奉承,也有些面红,羞于再说下去,临安长公主原是在喝茶的,听罢险些呛到,身后侍女忙为她抚背,这才缓和过来。

她们尚且如此,更不必说顾景阳了,他本来是想听她能说些什么的,真的听到了,却有些怔然失神。

这样鲜活奔放的表白之辞,真亏她说的出来,这可不是方才那般低语,宴上其余人,怕都听得分明。

谢华琅也不在乎,便托着腮,含笑盯着他看。

顾景阳脸皮薄,闻言不免窘迫,被她那般缱绻的目光看着,心却不觉软了,微含斥责的斜她一眼,却温和道:“枝枝,人前不许说这样的话。”

“嗯,”谢华琅声音低了,应道: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我再说给你听。”

顾景阳道:“好。”

其余人简直没脸再听下去,纷纷低下头去,或饮茶或夹菜,只当自己此刻不在此处。

谢华琅脸皮厚,不觉得有什么,方才饮了杯酒,又觉有些闷热,同顾景阳说了一声,想出去透透气,顺道看看临安长公主府上极有名的贵妃红。

寻常牡丹都是开在五月,唯有这种开在七月,且花大如盘,花瓣儿层层叠叠,花色灼灼,极其艳妩,整个长安,也只有临安长公主这儿才有。

顾景阳自然不会有异议,叮嘱她记得撑伞,仔细晒了,又吩咐衡嘉:“枝枝不认识路,你也跟去。”

衡嘉应声,临安长公主的面色却有些不自在,借着低头饮酒的空档,勉强遮掩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