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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初六,明日便是七夕,痴男怨女殷殷相会的日子。
许是先前同谢莹说过一通的缘故,谢华琅这夜失眠了。
至近至远东西,至深至浅清溪。
至高至明日月,至亲至疏夫妻。
她将这几句话来回念了几遍,心中五味俱陈,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实在是睡不下了,索性披衣起身,坐在窗前出神。
七月烈日炎炎,到了晚间,倒没有白日那般难熬,夜风自窗外拂来,月季花的香气之中,略带了几分凉意。
鹦鹉便被搁在走廊里,外间的灯还没有熄,它也没有睡,正歪头梳理羽毛,见谢华琅出现在窗前,先是“嘎”了一声,又叫道:“枝枝,枝枝。”
谢华琅心中忽然生出恼意来,伸臂过去,轻轻戳了戳它的翅膀,道:“你是鹦鹉,应该很会学人说话,是不是?”
鹦鹉茫然不知,眨巴着黑豆似的眼睛,又叫了声:“枝枝。”
谢华琅回房去摸了把松子儿,喂它吃了一颗:“跟我说,假正经。”
鹦鹉将松子儿吃了,眼巴巴的看着她,道:“枝枝。”
“不说枝枝了,”谢华琅纠正它道:“说假正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