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枝枝很好,即便有不好的地方,也轮不到别人指摘。”顾景阳侧目看她,道:“她是朕的人,不是谢家的。”
卢氏听他语有训/诫之意,心中一凛,忙应声道:“是。”
顾景阳目光微垂,落到跪于地上的一众女婢身上,淡淡吩咐道:“带出去,每人二十板子,好叫她们记住,何为应尽之责。”
谢华琅心中一紧,扯住他衣袖,唤道:“九郎!”
卢氏目光投过去,轻轻摇头,示意她不要做声。
顾景阳望见,淡淡道:“枝枝脉象不稳,脾肾阳虚,如此胡来,必然不是头一遭了,你们若是一味纵容,不是疼爱,而是在害她。”
卢氏垂首应道:“陛下训/诫的是。”
“为人父母,必然有心软的时候,但有些口子不能开,”顾景阳道:“枝枝年纪小,既爱胡闹,也会糊弄人,你们倒好,她求几句就心软,竟也这么惯着她。”
卢氏又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顾景阳颔首,不再看她,淡淡道:“打发她们出去受罚吧。”
衡嘉小心打量一眼诸人神情,暗叹口气,示意内侍带那几个女婢出去。
谢华琅原本扯住他衣袖的手,也无声的松开了,别过脸去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。
顾景阳反手握住,低问道:“怎么,又疼了?”
“不是腹痛,只是心寒,”谢华琅将手抽回,道:“陛下挨着申斥一通,好不威风。”
顾景阳眉头微蹙,轻轻唤了声:“枝枝。”
谢华琅眼泪不停,也不应他,扯开被子,背对他躺下了:“我累了,陛下罚也罚了,想该舒心了,早些回宫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