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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从前他赠与她的那枚玉佩。

将那枚玉佩取出,底下是一张折起的纸条,顾景阳将那玉佩握在手里,无意识摩挲几下,方才展开来看。

纸上是熟悉的簪花小楷,只写了一句话,那字迹十分秀逸,语气却刚绝。

还君旧时意,故来相决绝。

顾景阳似乎失了魂,一向深邃灵转的双目,都有些滞然,静默许久之后,终于回神。

他将那张纸条团起,捏在手中,敛于衣袖之下,抬眼道:“枝枝呢,她怎么没有来?”

采青先前也是见过这位道长的,只觉清冷俊逸,天生一股疏离秀彻,不可近观,今日被他如此注视,方觉胆战心惊,不自觉垂下头道:“女郎说,她以后不会再来了,也请您多保重。”

顾景阳手指颤抖,竟没握住掌心那团纸条,落到地上之后,滚了两滚,方才停下。

衡嘉先前见他神情有异,便知谢家那位姑奶奶怕是又要作弄人,现下听采青如此言说,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下意识去看顾景阳,却见他亦神情恍惚,状若失魂,心中一颤,慌忙低下头去,不敢再看。

又是久久无言,内室人皆噤若寒蝉,却听顾景阳缓缓开口,涩声道:“枝枝有没有再说别的?”

采青想了想,道:“女郎说,从前多有冒犯,请您勿要见怪。”

顾景阳合上眼,道:“还有呢?”

采青有些为难,将头垂的更低:“没有了。”

第20章 疏离

顾景阳径自怔神,内室之中更无人敢作声,采青慑于他威仪,竟不敢抬头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采青听他问:“枝枝她,当真没有别的话要同我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