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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赶话的到了这儿,卢氏也有些感怀:“你应也知道,隋家人回京了,我们身份尴尬,不好登门,他们也一样,七日后便是汉王生辰,我便带阿澜前去,叫他们见一见才好……”

长子体内流有一半的隋家血脉,骨肉至亲,难以阻隔,谢允自无不应:“都依阿娘便是。”

……

太极殿。

“陛下,”衡嘉悄声进了内殿,躬身道:“汉王寿辰那日,您可要亲自前往恭贺?”

“自然要去。”顾景阳手持一本棋谱,正依书落子,闻言头也没抬。

衡嘉恭声应了,正待前去安排,却忽然被叫住了。

“——枝枝,”顾景阳抬眼道:“枝枝会不会去?”
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在说起她名字时,他声音都分外温柔了些。

“谢家亦是高门,又与临安长公主有亲,想来也会收到帖子。至于女郎会不会去……”

衡嘉仔细忖度一会儿,道:“便要看她想不想凑这个热闹了。”

至于谢华琅爱不爱凑热闹,这还用说吗?

顾景阳将那本棋谱扔下,人却望着殿中那树连枝灯出神,窗外夜色寂寥,愈见昏昏,许是那灯盏光线太亮,叫他目光也有些幽深起来。

“怎么办呢,”半晌过后,他才道:“朕的身份,该怎么同枝枝讲?”

衡嘉又没经过男女情爱,如何能知晓该怎么做,静默许久,终于试探着道:“相交以诚,陛下不妨直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