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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轻道士想了想,坦诚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初春的阳光洒在他有些稚气的脸上,青春正好。

“那就想嘛,”谢华琅笑道:“他为什么不叫你们拦着我了?”

那年轻道士被她笑的有些脸红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,讷讷不语。

谢华琅看的好笑,正待再玩笑几句,却见衡嘉不知何时过来,问道:“女郎安好?”

谢华琅向他行个半礼,后者侧身避开,低笑道:“观主说,女郎若是再调戏他人,此后便不许您过来了。”

谢华琅心中微动,旋即又咕嘟咕嘟冒起泡来,甜丝丝的,几乎要忍不住笑:“他人呢?”

衡嘉示意她入内:“正在后堂。”

从山门到后堂,相距也没多远,谢华琅脚步轻快的过去,便见那人盘膝而坐,脊背挺直,状若芝兰,身前是茶案与一应茶具,俱是成双。

听见她脚步声,他侧目瞟了一眼,旋即又将视线收回,静默无言。

“道长!”谢华琅在门前脱去鞋履,笑盈盈走上前去,在他身侧坐了:“我又来啦!”

顾景阳抬手斟茶,先替她斟了半杯,然后才为自己斟。

他的手也漂亮,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,同这个人一样,有种类似于翠竹的端方雅正。

“道长,你是在生气吗?”

谢华琅托着腮看他,一本正经的问道:“我同你说话,你怎么不理会呢?”

顾景阳淡淡道:“坐到对面去。”
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