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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;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;一肌一容,尽态极妍,不过如是。

顾景阳少见的出了神,却听她忽然唤了一声“道长”,骤然回神。

谢华琅歪着头看他,笑道:“你盯着我看了好久。”

顾景阳神情中有些被看破的窘迫,但更多的是淡然,他别过头去,眼睫轻轻颤了颤,却没言语。

谢华琅最是喜爱他这模样,身体略微前倾,笑问道:“我好看吗?”

顾景阳望着那只牡丹鹦鹉,淡淡道:“尚可。”

谢华琅忍俊不禁,故意转开话头,道:“我的耳铛怎么办?”

顾景阳侧目看她,道:“你想怎么办?”

“耳铛是在你这儿丢的,”谢华琅眼珠一转,理直气壮道:“你得赔我。”

顾景阳道:“我并不曾见到。”

谢华琅等的便是这句话,待他说完,便无赖道:“那你就换个别的赔我。”

顾景阳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
“也不要别的,”谢华琅一指案侧那架七弦琴,问:“道长会吹箫吗?”

她含笑道:“若是会的话,便同我合奏一曲吧。”

顾景阳静静看着她,一时不曾言语,谢华琅也不催促,只含笑同他对视,不知过了多久,他收回视线,道:“衡嘉。”

后者旋即在外应声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