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只是脸能看的话, 他在安吉尔家的地位也会和仆人没有什么区别。虽然他的家教生涯不长,但两个人之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。
他甚至因为雅各布的缘故进了两次医院,一次是为了保护对方受伤,另外一次是因为雅各布的偏执症发作受伤。
也就是因为经历了特别多,他对雅各布在某些方面要求特别低, 但在某些方面又特别高。
对方家里是怎么做生意,用了哪些手段,是否合乎规矩,他管不着,也不想管。在这种环境里,小孩不狠辣些,就会被在一旁窥伺的其他豺狼虎豹给吞吃入腹。
艾尔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具有圣父情节的人,他不介意雅各布用一些不能搁在台面上的手段做事情,但前提是,对方也不能够干涉到他的自由。
他实在是厌恶极了被对方捆绑囚禁的日子,也厌恶对方为了达到目的,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身边的人和事物下手。
好不容易,对方吸取了教训,算是允诺不再对他撒谎,但是这才过去了多久,对方又恢复到原来那说一套做一套的本性。
“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你都允诺了我多少回,安吉尔家族的继承人就是这副德行,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能让人相信?”黑发人鱼数落着对方的罪行,他也不想这样子,但是只有这种训小学生的态度,才能够唤起对方那么一点愧疚之心。
他太了解雅各布了,他要是退一步,对方能进一尺,他什么都不说,对方就能蹬鼻子上脸,肆意妄为起来。
为了让对方明白事态的严重性,艾尔总算是把想了久的话说出口:“我觉得你并不欢迎我,你只是想早点把我气死。明天我就走,不,今天!”
他一点也不想在对方身边待了,一天都不行,安吉尔家族的钱他也不想挣,让雅各布和他的钱见海神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