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大的痛处,也不过父王母妃与兄长和姐姐的人头被人悬墙示众,而我连为他们收尸也不能。”九月垂眸,咽下一口血,“痛不欲生,不过尔尔。”
人生只最痛,莫过于诛心。
人生百态各味其苦,他都已经尝遍了,更何况他如今早就已经习惯了余寒散毒发时的痛。
外头天色渐晚,待风烈为他疗伤过后,血止住,他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。
“你做什么?”布鲁摁住他的肩膀。
“主子,你现在身体虚弱,急需休息,不能再乱动了!”风烈连忙说道。
“天晚了,我已出来一整日,若是再不回去,浅浅该担心了。”九月拍拍布鲁搁在他肩膀上的手,冲他一笑,“布鲁叔叔不必担忧,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,无碍的。”
九月的性子执拗,这点布鲁从他小的时候就是了,他若执意要走,便是他想拦也拦不住的。
“好,你若执意走我便不多加阻拦,只是你胸前的伤口横胸穿过,需得赶紧就医问药。如今五洲江山社稷全数寄托在你身上,你万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!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九月离开之后,布鲁将军立于原地半响,而后重重的轻吐出一口气。
“冯岳,你觉得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?”他开口问道。
“这”冯岳为难,半响摇了摇头,“将军恕罪,属下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