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骜忽然觉得御蛟确实是长大了,但是并非他一开始所认为的那种与自己疏离的长大,而是由一柄锋芒毕露的无鞘剑,变成了一柄锋锐内敛的鞘中剑。
同是宝剑,前者让人不敢亲近随时戒备,而后者则是收发随心,攻守兼备!
到底,弟弟这次去到赵国发生了什么?
御骜好奇的想着,却未打扰御蛟,而是自己搬个软凳坐下喝茶——皇帝和瑜镶侯兄弟相处的时候,大多是不喜欢外人在场的,即便是平时形影不离的乔喜也不过是守在外边随时等待召唤而已。
半晌之后,御蛟一曲总算奏完,他抬头看着自己哥哥苦笑问道:“哥哥知道我弹奏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御骜低头想想,随即摇头,“愚兄孤陋寡闻,实在不知道如此妙音是为何曲。贤弟可否为愚兄解惑。”
御蛟翻翻白眼:“哥哥真是狠毒,竟然如此挖苦弟弟。”
“承让承让!弟弟竟让在此受魔音穿耳之行,岂不比挖苦更是狠毒百倍?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兄弟俩彼此对视,继而相视而笑。
御蛟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站了起来:“拿惯了刀剑,手指都已经变硬了,曲谱也都已经忘记了……”
御骜静静看着御蛟,微微一笑,为弟弟也沏上了茶。他知道,自己现在并不需要回答,他只要听着弟弟倾诉就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