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!”御骜疾步上前,一把搀住侯乙。
侯乙十六岁生御骜,如今御骜十岁,算来他尚未及而立之年,却已经满头斑白,满面苍茫。
“无碍的。”
“父亲喝水。”御蛟从怀中掏出一个水囊,双手奉上。这水囊是他一直用体温温着的,虽是凉水却已经蕴了温暖。
“唉……你们两个孩子跟着我受苦啦!”
“既为天家子,为国尽忠自不可落于人后。”御骜搀着父亲坐下,躬身为礼。
“父亲,您如何知道刚才的军报并非捷报?”御蛟毕竟年纪幼小,见父亲坐下脸色略微舒缓立刻迫不及待的坐在了侯乙脚边追问。
“呵呵!听那些骑士的喊声啊!若是捷报,声音中为何如此沉重压抑?显然军报中并非好事。”
“哦?父亲,那传捷报的喊声应该是如何啊?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侯乙下意识的将头转向西方,眼神陡然一亮,唇角微翘,发丝随风起舞,依稀就是四年前夏国都城恒阳玉面风流的四殿下……
“一声捷报,岂止是骑士呼喊的声音不同,便是气势感觉也是不同的。如同久旱之后忽闻炸雷!天地都要为之颤抖,震动!”侯乙高昂着头,浑身流露出无比的自豪与骄傲,“总有一天,你们会听到的……并非这赵人的捷报!而是我大夏的捷报!我的祖国……”
“父亲,其实这捷报我们已经听到了。”稚嫩的童音,带着几分调皮,引来父亲与兄长的注视。
“哦?娇儿从何处听来的捷报?怎的我们都不知晓?”侯乙绕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,摸着他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