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谕这才又说下去:“一转眼十八年过去了。我的这个朋友已经长成了一个八尺男儿,长身玉立,风度翩翩,是个……总之是个人才。在京城中可以说是无人不识,无人不晓,极有名声。”他也不知道李某某离家是多少年,就随口说个十八年吧。
令狐己连忙奉上马屁:“这个朋友不简单,我也想结识结识,哪天给我介绍一下?”
李谕看了他一眼,说:“这可不容易,以后再说吧。”令狐己就笑笑,又问:“然后呢?我没瞧见难题。”
李谕说:“忽的有一天,那个离家十八年的负心汉闯回曾氏家中……”
“曾氏?”令狐己佯装不知。
李谕说:“……就是我那个朋友的母亲。负心汉与曾氏一阵对峙。曾氏到底是个诗书闺秀,也不哭闹叫骂,只是据理力争不许负心汉再回此地。”
令狐己说:“应该的。”
李谕说:“我这个朋友当时来得晚了,两人已经谈毕,负心汉与他打个照面就离开了。所以我……我这个朋友就很想知道,这个负心汉是为什么突然回来?”
令狐己说:“这得看情况。你没有说你……你这个朋友的渣爹现在境况如何。要是穷困潦倒,不太如意,那十有八九,是看你的朋友如今出人头地,图钱来了。”
李谕也想过这种可能性,他说:“不太像。他身上穿的戴的,看起来都价值不菲,不像缺什么。”
令狐己道:“难说。表面光鲜,实际一脑门债的人如今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