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恩说:“做了皇后,我就再也不会得到更好的东西了。”
乔简简说:“臣妾愚笨,难堪大用。”
这两个场景在他脑海中交替出现,让他胸口一阵一阵闷痛。
曲盈衣担心太子,她要取裴神医的药丸来给太子。
“殿下总是睡不着怎么行?”
太子阻止了她,他说:“今晚就算吃了药也没用。”
曲盈衣知道太子是为怀恩伤心的,看太子这样她心里又难受又怨恨怀恩,只觉得怀恩不识好歹,但她还不能当着太子的面说怀恩的坏话。
“刚刚太子妃也对我说了,她不会做皇后,只要封妃就够了。”太子慢慢道。
曲盈衣愣住了,她没想到太子妃早不醒悟晚不醒悟,偏偏也凑在这一天。太子慢慢苦笑道:“她们真像约好了似的。”
曲盈衣柔声道:“即便如此,殿下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……”
太子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,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她,过了许久才喃喃说了几句什么。曲盈衣唬了一跳,以为太子病了再说胡话,她忙伸手抚了抚太子的脸,他并没有发热,只是脸上一片微凉的湿润——他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。
曲盈衣靠近他,才听到他喃喃道:“难道怀恩以后就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么?”
曲盈衣伏在太子胸口,哽咽道:“殿下,我还在这儿,盈衣哪里都不会去……”她知道自己太微小,在太子心中也远比不上怀恩县主,但这是她此刻的肺腑之言,除了这个,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太子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燕王府中,清沅与萧广逸也还没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