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也有过增加侍卫的情形,但从没有像这次这样,增加这么多,还每日轮换。
顾皇后确定宫中出了大事,只是具体不确定是什么事。
但有几件事情可以推测,皇帝和太子都活着——没有钟声,没有服丧,宫中没有重要的人死去。
皇帝并没有想废她或者杀她,至少这时候的动静不是因此而起,因为废她不需要摆这么大阵仗。
顾皇后安安静静等了四天。她在等安平是否会递消息给她,但是安平的密信没有来。顾皇后知道,这有两种可能、一种是安平的消息传不进来,另一种是安平这时候也不愿传消息给她了。
顾皇后觉得,这两种情况、不论是哪一种、都值得她一探究竟。
在宫中戒严之后第四天,顾皇后终于主动提出了要求。
她说她心悸犯了,要一个御医来看看。
两仪宫的一举一动都被严密注视着,顾皇后这边要求一提,天极宫那边马上知道了。
宫人先是禀了燕王妃和安平公主,说顾皇后递了张笺纸给皇帝,要御医看病。
清沅拿过那张笺纸,她缓缓展开,上面正是顾皇后的字迹。
只是那张笺纸,正是一面浅碧色,一面粉红色,是清沅设计出的笺纸。这正是她为怀念家乡而做的,浅碧色是晋江水的颜色,粉红是映在江水上的霞光万丈。
清沅不会看错自己的纸。这种纸做出来,她给宫中也送过一些,但绝不包括两仪宫。她想,顾皇后能用到这种纸,只能同样是宫中身份高贵的人带给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