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于西顾的事情……”太子终于提起了这事情,“我知道燕王妃的父亲是被冤枉的。”
萧广逸不想让这事情让太子更沉重——他自己其实三十来岁的心智,但太子毕竟还年轻。年轻人遇上这么多事情,他怕太子被压垮了。
“三哥心里清楚,那就足够了。这件事情三哥不出手是对的。毕竟西顾也是顾家,与皇后也有关系。我与清沅回京处理这事情就行了。”萧广逸道。
萧重钧不再说话,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。萧广逸按住他的手,不让他再饮。
“今天酒宴时间长,三哥可不能早早就醉了。”
太子自嘲一笑:“也是,今天实在太长了。”他放下了酒杯。
萧广逸又仔细端详他的面孔,太子近来没有大病,面色看起来还好,萧广逸心中这才稍安。
他们又一起回了酒宴上,音乐告一段落,这时候是献礼的人来了。还有国外使节为七皇子献上奇珍异宝。皇帝大为兴奋,让每一件礼物都给他看一看。
最后一个献上礼物的,不是别人,正是丹支邪的质子。
萧广逸端起茶的手,停顿在半路。他终于明白皇帝那句“怀柔之策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看到丹支邪质子上场,殿上众人都安静了一下。这位质子是一年前送来的,也并没有几个人见过他,但是近日他堂堂登殿献礼,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,才让众人看到,原来这位质子竟是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