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让母亲失望,也不能让萧广逸失望。
萧广逸这边已经整装待发了,他看向敖桂,微笑问道:“怎么,要直接和西戎人交手了,害怕了?”
敖桂道:“我是粗鄙之人,有什么可怕的。倒是王爷,天潢贵胄,如此涉险,也不怕吗?”
萧广逸自嘲道:“我平生波折,皆因不懂知难而退。”
敖桂不明白为何燕王年纪轻轻却常常如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一样,但是这时候萧广逸这自嘲却让他也笑了起来。
一行人按照原计划,向边境而去。
自从萧广逸离开,清沅在宁州燕王府就更加忙碌了。她每日清晨起身,练字时候就开始听下人回话,除了王府日常,还有宁州和京中的产业需要她打理。
她治家颇严,时常考核下人,该赏的赏,该罚的罚,决不许有人打着王府的名头在外闯祸。
她并不会无度宠信哪个侍女,若说她对谁更和蔼容忍,那就是年纪小的丫鬟,尤其是在宁州这儿买来的小丫鬟,如在王妃院子里伺候的豆儿几个。清沅每次见到豆儿,都会随手给赏赐。
这日清沅从书房回房,就见豆儿和柳儿两个小丫头坐在台阶边说话。柳儿正在抹泪,豆儿与她头靠头,低声说着什么,两个人年龄相仿,身形相仿,像小动物一样互相依偎。
清沅见了,心中微疑,就叫人把她们叫过来。柳儿是丹支邪孤儿,入府之后,清沅就让她去伺候敖桂的母亲。敖桂母子也是丹支邪人,应该对柳儿照拂有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