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广逸一去,就先在宅子里看了看,然后才召了敖桂过来问话。
敖桂本不想见燕王。上一次他与燕王相见的时候,曾经夸下海口,谁不服他他就打,只要他能打的他都会打服。这一次他吃了亏,实在耻辱。
郑九道:“你以为你算什么?别人想见王爷还见不着,王爷给你脸,你还抖起来了。”
敖桂不情不愿:“我被罚得还不够么?大不了将我罚出府。我求之不得!”
郑九冷冷道:“那你也得面谢王爷的恩典。”
敖桂只得去见燕王。他一过去,就见燕王正在一边喝茶,一边慢慢专心翻着一本册子。
他虽然只见过几次燕王,但每次感觉都不同。燕王虽然比他还年轻几岁,但他也不得不佩服燕王的沉静,他从未在其他少年人身上看到过。
“殿下。”他清清嗓子道。
萧广逸抬起头,就见敖桂脸上比上次可精彩太多了——左边半拉子脸还没有彻底消肿,眼角尤其严重,耳朵后面到脖子下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,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,但疤痕狰狞显眼。
萧广逸打量了他一会儿,才淡淡道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才从西边的战场上下来。”
敖桂笑了笑:“男人不怕留疤。”
萧广逸就要他说说,说说事情的经过。敖桂见燕王态度平静,不像要赶走他,也不像要重罚他的,猜不透他的用意,就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