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燕王夜间来到懿光园,他本就与清沅有事要谈。但是到了懿光园倚梅馆,清沅却不在窗边。
萧广逸心中一凛,他走到窗边轻轻推了推,窗户紧闭着,从里面栓了起来。他想起来之前清沅也有一次失约,也没有什么大事,只是一点小事耽搁了她就不能出现。他心中有些失落,徘徊了几步,只能离开。
回去路上,萧广逸又想到昨日清沅去探病太子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宫中风平浪静,没有传闻,他又无从打探太子都和清沅说了什么。
只有顾清沅能告诉他。想到此处,萧广逸脚步不禁一顿。上一次分别时候,他提了清沅要为太子作画的事情,有些不欢而散。
两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开,清沅又去见了太子。萧广逸心中顿生纠结,他从未尝过这种滋味。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去撩顾清沅,心中却是放不开,放不下。
清沅知道今日燕王要来,但她有些事情还没准备好,所以这夜不打算见燕王。她早早就躺在床上准备睡了,只是一直睁着眼睛到半夜才睡着。
她想着燕王一路走来,穿过隐蔽的小道和暗门,走到她的窗下。他站在窗下轻轻推窗,然后叹息着确定她不在。只有幽暗的月色陪在他身边,他一个人孤苦寂寞,走了那么远的路,像从前世走到今生,才走到她窗下,她却不能见他。
有那么一会儿,清沅想立刻起身,她想着自己推门飞奔出去,就像丰城行宫失火的那一夜。她不管不顾,赤着脚飞奔去寻他。
但她最终将头埋在手臂中,一动不动。
次日午后,清沅去了安平的书房,为她抄书。正抄写着,燕王就来了。
安平以为他只是平常来玩,笑道:“稀客稀客,有失远迎。”
清沅起身行了礼,然后就要离开,安平就道:“你就在这里,不用挪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