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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世和清沅记得的上一世一样,是父亲顾泽行陪他们一同到来的。

顾泽行正在京郊监修工程,因下雪休工,因此能提早回家过年。他在路上得了信,说霖州的远房堂兄顾奉德要来京暂住,于是在路上等了两天,与顾奉德同行,一起回了西顾。

顾泽行一回来就检查清沅的功课。他虽然没明说过,但和妻子柳氏一样,对女儿寄望很高。

这个大女儿是四个孩子中最像他的,才两岁时候就说话清脆有条理,顾泽行从那时候起就用心栽培她。

与同僚不同,他不喜应酬,宁愿在家教两个大点的孩子读书写字。为此有些同僚还笑他,对女孩儿那么费心做什么。即便要教她读书明理,请个先生已经就足够了。

对此顾泽行只是付之一笑,有些话不必与人解释,尤其是那些俗人。不错,女孩儿不能考功名,不能登朝堂,可只要看着女儿聪慧灵秀,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乐事。他早就下了决心,将来清沅的婚配,一定不能是凡夫俗子。

因此他每次回来,都对清沅的功课检查得很仔细。

这次顾泽行一看清沅这两天练的字,不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:“这是你写的?”

清沅憋着笑,道:“是呀。”

顾泽行把她这一个月的字一张一张地看,说:“怎么这两张楷书写得格外好?”

他怎么想到清沅如今身上平白多出了十几年的功力。只觉得越看越好,每个字都筋骨均匀,毫无媚态。

见顾泽行不信,清沅就在书桌边当场又写了几个字。顾泽行这才沉默不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