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琨宁被他噎住了,试着为自己辩解一二:“……你的书房是军机重地,机要文书那么多,时不时的还要召见臣工,我过去总是不好嘛,叫别人见了像什么样子,上折子参的可不是你。”
“你这张嘴,简直能说出花来,”皇帝斜她一眼,一针见血的道:“不是因为你要懒吗?”
“懒就懒了,”她一挑眉,道:“夫君勤快也就是了,我懒一点也没关系的。”
皇帝斜她一眼,目光中却全然是笑意:“你倒是真敢说。”
阮琨宁见他心情正好,心下一动,低声试探着问:“我听说,你把三甲……全发配到翰林院修书去了?”
皇帝面上看不出什么来,眼底的神色也是不辨喜怒,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却略微大了些。
眼睛看着阮琨宁,他慢慢的道:“你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阮琨宁见他如此,便知道他是有些不高兴了,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住,总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犹豫了一瞬,她到底还是继续道:“三甲都是朝廷好容易选出来的,如此行事,难免会引得朝野非议,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呀。”
“我们认识这么久,我竟还是不够了解你。”
皇帝接了一侧内侍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擦拭了自己的唇角,慢慢地道:“还是今日才知道,原来你还是个会疼人的。”